看了很多信條,
首先謝謝解憂的大家總是那麼溫暖。
希望有煩惱的,
甚至是解憂使者都要快樂。
近幾年,我仍然不確定是否患了憂鬱症,只是偶爾會突如其來的心痛模糊了意志,整個人輕飄飄地,彷彿自己從沒存在過。
喜歡的事物,最後也沒做成,只能呆愣愣地看著它們,心裡那熱忱也隨風而逝。
夜晚躺在床上,世界正安靜之時,我卻睜著疲乏的眼睛翻來覆去,或許,我只是不想早晨到來罷了。
有的時候,我喜歡想像,但也害怕想像,時常嚇得自己一愣一愣地,把自己搞到不太正常。
我害怕與人接觸相處,當初光是在電腦面前打個字,彷彿就要自己的性命,到後來因為復學了,逼不得以克制自己得撐過去,像一隻害怕的縮頭烏龜。
曾經告訴父母此事,但他們單純覺得我在說笑話,一個沒出社會的小孩只會妄想。
曾經去看過心理診所,事實上我什麼都說不出來,醫師問了很多,但一字一句都卡在喉嚨,眼淚倒是衝得挺快的。
母親那時站在身旁的後方,到最後我什麼話都不敢說,偷偷摸摸地用衣袖抹去淚水,醫師問什麼我僅僅是搖或點頭,之後拿了個安眠跟情緒穩定的藥物,把藥吃完了也沒復診。
以前莫名有的偏頭痛,近期越來越頻繁,它使我頭部缺癢,得好好睡上一覺才能好點。
學校那邊,我也越來越不樂觀,記憶力大幅下降,上一秒笑完的笑話,下一秒則是腦袋一片空白,更不用說背書了。
同學、家人找我出門,能推辭就拒絕,能不踏出房間一步,我也不會出現,學校也是,能請假就請假。
有時候嚴重一點,連要吃個晚飯都要等到九點過後,因為我不想面對任何人,包含父母。
即使哭完之後,告訴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,但久而久之,無中生有又薄弱的勇氣用光了。
一生最對不起的,是養育我到大的父母親,縱使有人告訴我,這不是我願意的。
心裡仍然會這麼想。
不小心就輸入這麼多,感謝看完的你,辛苦了。
我想收到你再寫信來,你可以告訴我兩件事情嗎?
你喜歡什麼事物?
你想到什麼事情會開心?
或是你有什麼小祕密可以跟我分享的。
放心,這邊都是匿名,我願意聽你說話。
如果妳無法寄信指名我,你可以寄到不指定然後指名找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