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考的前幾天，我看到我高中最好的朋友S發文說她覺得壓力很大，都沒有人幫她。在畢業典禮之後，因為怕讓她分心的關係，所以我有幾個禮拜沒有和她S聯繫，但在看到S的貼文後我有點擔心她，於是私訊給她，問她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。

「x的我現在根本懶得理妳」，這是S的回覆，我覺得很不舒服，也很受傷。但我還是說了幾句勉勵的話，而她卻連看都沒看。

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後，都要我體諒S考前壓力大，別與她計較了。但在S考完試之後，態度仍舊一樣。「妳借給我的筆記怎麼還妳？」，也許是找不回當初相處的感覺，我遲了一會都沒有讀她的訊息，「那我丟了。」不久後，她再度傳來。

在另一個朋友C了解了我和S的事情後，他覺得S應該是在氣已經有學校的我居然沒有幫忙還在奮鬥的她。在畢業前，S曾一度拜託我在考試前到她家住，替她複習課業。但因為媽媽說這樣太麻煩S家人，況且我和S如果一起讀書一定會分心，我覺得媽媽說的有理，於是婉拒了S。但我仍用通訊軟體替S改英文作文，但S總覺得我挑的錯誤太多而讓她掛不住面子，常常在我將改完的作文還給她時自暴自棄的說不寫了。

有一天，我發覺在另一頭傳訊息給我的S有些不對勁，我問她怎麼了，她卻說，沒什麼，就只想和妳吵架。以我對她的了解，她應該是遇上了什麼事心情不好，所以才想找我發洩。但那時的我覺得大考將近，不該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事情上，所以我拒絕了她。那一刻起，我們之間好像全都變了。

我覺得很委屈，我覺得自己已經盡了全力對她好，但彷彿所有付出都被踐踏。

C和我說，其實說不定問題在我身上。因為C和我是從國小就認識的朋友，他也很了解我身邊的人，「像國小認識的L、國中同班的W和Y，她們不也都曾是妳最要好的朋友？但到最後，妳的付出都被她們視若無睹，接著妳們漸行漸遠。」

我回想起國中時期班上的一個活動，是要匿名的寫出對班上某個同學的印象，當時候班導拿起我的學習單，上頭寫著努力、盡責等等，但也有不少人寫到——爛好人。

那時班導和我說，這就是我要改進的部分。然而我並不明白，對別人好有什麼錯？盡全力為別人付出有什麼錯？但事實證明，這樣的我，到頭來卻連一個最知心的朋友都沒有。

難道，問題真的是出現在我身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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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比利